有一種境界是一輩子只干一件事。在西河寥寂的40載,便是佛坪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工作人員熊柏泉的事業和歲月。40多年來,他長期生活在位于無人區的佛坪保護區西河片區,從炊事員、割路工、背運工、向導、巡護員到護林員、站長,以林木鳥獸為友,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土地,守護一草一木。從風華正茂的“小熊”歷練為兩鬢斑白的“老熊”,從一位追風少年成長為大熊貓守護者兼生態攝影師。
不計得失守護青山
1979年,佛坪保護區成立伊始,年僅18歲的熊柏泉成為佛坪保護區西河保護站的一名臨時巡護員,來往于全縣最邊遠最偏僻也是條件最艱苦的大古坪保護站與黃桶梁監測點之間。
1991年后,熊柏泉開始負責西河保護站日常工作,一直到2019年,保護區內的西河無人區,仍是熊柏泉的“辦公室”,他日復一日地干著巡護、監測、防火、制止非法入區等枯燥乏味、高風險的工作。
2019年,佛坪保護區西河保護站職工從西河站遷至大古坪站,熊柏泉作為野外巡護經驗最豐富的人員仍負責大古坪區域和西河的的巡護工作,年逾60的他帶領著站上5個90后依然在野外用腳步丈量著轄區的每一寸土地,傳授他40多年的巡護心得。但令人遺憾的是,老熊始終不是佛坪保護區體制內的“正式職工”。
扎根林海獨守寂寥
佛坪保護區是全國大熊貓種群密度最高的地方,而西河,是一片遇見人比遇只熊貓的概率還低的無人區。42年來,老熊在西河寂寥地堅守著……建局初期,清除鋼絲套、驅趕盜獵分子,真是玩命得干,面對持槍的盜獵分子,隨時都有危險,老熊用他的一身正氣鎮住了那些人。
常年奔波在地形復雜的山林里,危險時時存在。西河站管轄區山大溝深、河溪縱橫,多條監測巡護線路不具備當天往返距離。西河站距離黃桶梁監測點30公里,前去黃桶梁點時,必須過40多次河。夏季漲水時,河水淹到胸部,春秋季時,冰冷的溪水凍浸得腿腳麻木。在山洞里、石崖下過夜,熊柏泉數不清經歷多少次了。
路途艱險可以預判,與野生動物狹路相逢卻考驗著勇氣和智慧。熊柏泉說不清參加了多少次搶救大熊貓。野外遇到傷病大熊貓時,向管理局報告后,他與同事守候在病獸身邊,期盼搶救隊快快趕來、希望熊貓的病情不要繼續加重,饑腸轆轆、長夜漫漫、寒風颼颼已毫不在意。
歲月不居收獲豐盈
2012年,全國第四次大熊貓調查外業期間,佛坪保護區直觀大熊貓31只(次),其中17只(次)就發生在西河保護站轄區內。2017年進行的全國重點區域大熊貓種群動態監測工作,西河區域的大熊貓直觀遇見率、發現痕跡率高于其他地區。
42年來,熊柏泉多次被評為陜西省秦嶺西部護林防火聯防委員會護林防火先進個人、陜西省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資源保護先進工作者、佛坪保護區管理局優秀職工等榮譽稱號,攝影作品榮獲多項獎項,他參與的科研課題獲陜西林業廳科學進步一等獎,被行內尊稱為“熊老師”。
2011年,熊柏泉拍攝到大熊貓背幼仔雪地行走的影像,2012年,他首次在佛坪保護區內拍攝到金錢豹的活動影像,他拍攝的多幅野生動物圖片被《森林與人類》雜志和一些專著畫冊采用,為自然保護事業盡足了一份基層工作者的責任。有時,他拍攝的一些作品,被他人不署名使用,甚至盜用。他得知后豁達地表示:“好事一件,就算是宣傳自然保護區和生態保護事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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